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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或许是在末世无数次相依为命之后，或许是听她絮絮叨叨童年凄惨的那一刻，也或许是她突然跳起来发疯大喊，说要回去杀翻对不起她的人。

    她是那么鲜活，那么耀眼，就连刚开始任务时打架打不过别人，总被按在泥里起不来，她的生命力还是那么顽强。

    就好像她的体内有一股别人没有的劲，不管遇到什么事，不管面对哪一种摧残，她都能咬着牙站起来对着苦难露出讽刺的笑。

    一开始，他为变成了一条狗愤愤不平，总想着凭什么闻夏能当人，他只能当狗。

    后来......他不止是习惯了当她的陪伴犬，更是庆幸自己是变异犬形态，能够更好地帮助她、保护她、陪伴她一起成长。

    所以，他很难想起来到底是在哪一个具体的时刻爱上闻夏。

    他只是一点一点察觉到，心已经被闻夏占据填满，无论在哪一个时空、以哪一种形态，他都很爱很爱闻夏。

    “你......”闻夏沉默了片刻，忽然小心翼翼但迅速地问道，“你是小野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直接问出口，但她并不后悔。

    她从来就不是藏得住话的人，有嘴不说演什么哑巴戏，何况这问题也不算突兀，如果他懂，自然会懂。如果不懂，那她也能圆场。

    薛临也眼神复杂，有惊喜，有欣慰，但最多的还是窘迫。

    他还是不想对闻夏撒航，可是他也不想当面承认他是狗！

    “哦，你是。”闻夏这回读懂了他的表情，“你现在的眼神，就跟我问你为什么要去林子里便便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有羞耻心！”薛临也气得耳根发红，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哪壶不开提哪壶的毛病！

    闻夏忍不住大笑，笑得扶着车窗抖动，面部表情完全失控。“哈哈哈......你......你真的是......我的狗啊......哈哈哈——”

    “代言费不想要了？”薛临也冷着脸威胁。

    闻夏强行憋住，伸出双手不停摆动，想说她再也不笑了，结果一开口又是狂笑。

    “哈哈哈——你咬我啊？哦不好意思我忘了，你现在是人，只跟狗打架，不会咬狗啦！欸不对......我也不是狗，不是，我不是说你要咬我......”

    闻夏说着说着就把自个儿绕进去，在狗咬狗这件事上纠结了好一阵，完全忘记了刚才薛临也是在表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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