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听罢,顾雍轻轻颔首。 “这么说来,家兄之死,刘备怕是脱不了干系。” “左司马何出此言?”孙权亲信心中诧异,下意识脱口问道。 “呵!自博望坡一战,家兄便离奇失踪,而后一直没有消息传回,至今骤听噩耗……初,我自是关心则乱,未曾细究。” “但是现在,听你这般仔细讲述,却是发现其中颇为蹊跷。” “家兄博望坡大捷,又为刘备所倚重,失踪之后,刘备非但没有派人找寻,反倒是异常高调宣布奉诸葛亮为军师。” 说到这儿,顾雍眼中闪过了一抹厉色。 “这其中关键,怕不是刘备背信弃义,又暗中沽名钓誉,以书信或者口传,解了我兄长的权,驱逐出府,令他自生自灭。” “正是因为这般,所以兄长才消息全无,继而客死他乡。呵呵……大耳贼,你当真好手段啊!” 顾雍接过煎好的汤药,大口吞服。 他虽略有好转,但面容依旧枯槁。 此时,他身披重孝,跪在顾泽的灵位前,咬破手指,一字一顿发下血誓。 “兄长,你且安去,此仇我必百倍为你讨之!” 发完誓言,顾雍重重磕了头,长跪不起! 屋外,响起了一首声音凄婉的葬歌—— “……身既死矣,归葬山阳。山何巍巍,天何苍苍。山有木兮国有殇,魂兮归来,以瞻吾邦。 身既殁矣,归葬山阿。天何高高,风何肃肃,生有命兮死无常,魂兮归来,以瞻吾乡。 身既没矣,归葬山麓。生既渺渺,死亦茫茫。何所乐兮何所伤,魂兮归来,以瞻吾方……” 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一曲葬歌唱罢,四下寂渺无言,唯有哽咽哭泣之声,不绝于耳。 待到天色将明未明之时,极远处又复传来女子的吟唱之声。 断断续续,听得不甚真切。 只听得其中一段唱词,摸约为—— “……为卿采莲兮涉水,为卿夺旗兮长战,为卿遥望兮辞宫阙,为卿白发兮缓缓歌。” 一道阳光刺破黑云,降在顾家大院之中。 冥冥中,好似有人影浮现,朝着炽阳辉光处而去。 “兄长!兄长呵……” 顾雍再难抑制心中悲痛,放声恸哭起来。 其声切切,其情拳拳。 顾家守夜众人,再度情难自禁,哭嚎不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