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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衣裳褴褛佝偻着背的老人缓步的往前走着。

    “快点快点，摩擦什么？后面那么多人排着队呢？！”健硕大汉毫无耐心的吼道。

    老人忙不迭的点点头，伸出枯树枝一般的手在终端处抓捞着。

    一个塑料篮子，一双铁筷子，一件洗得发白的老旧衣，老人还在摸着。

    大汉见到这些破烂东西，厌烦得很。

    待老人摸出一块表时，大汉立马夺了过来。老人却不肯放手，大汉一用力，老人便被推到了地上。

    “砰——”

    两人争抢的那块有些老旧的表磕在木地板上，发出撞击的响声。

    老人连忙从地上有些艰难的爬过去，刚刚想要伸手捡起那块表，便投来一处阴影。一双靴子踩在那恍如长满结疤的老树根的挂着层皮的手臂上。

    有些弯曲带着茧子的手指往前勾着，像个小耙子一样勾向那块表。

    大汉蹲下，身上几百斤的重量几乎全部都压在那只踩在老人手臂上的脚上。

    老人嘴巴张合着，发出“呀呀”的叫声，像是夜晚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沙哑中又因为疼痛得厉害带着些尖锐。

    怎样也说不出完整的一句话。

    大汉捡起那块老旧的表，抛在空中掂了两下，没感觉到什么质量。满脸不屑的看着这块表，“什么破东西，当个宝贝的一样护着？”

    大汉的脚把老人的手臂当做一根木棍儿一样踩在脚下前后滚了又滚，最后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才把这块表砸到老人只有几根潦草头发的头上。

    砸的很重，发出的响声也很大。

    被砸的一瞬间，老人伸着的手指动弹了几下，又恢复平静。

    “下一个。快点的，爷可没时间跟你们在这耗着。”

    下一个乘客接着上，而老人也继续躺在一旁的地上。大汉觉得老人有些占地方，一脚踢向老人的背脊把老人踢到了一旁的人群当中。

    极为用力。

    人群立即后退了好几步，和老人隔出一条空隙来。

    “怎么样了？”有人询问着。

    大家都知道，这人想问的是，死没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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