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第一刀-《神皇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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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光进也在一旁笑道:“陛下,李愬将军真是一名闪电将军。他所经历的这些战例。全都令人匪夷所思、目瞪口呆啊!末将从军二十年了。还从来没有见过谁有这样地本事。”

    李愬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急忙对皇帝和李愬光进拱手拜道:“陛下与元帅。就不要再取笑末将了……末将这都是些不顾后果的打法,血气之勇,惭愧、惭愧!”

    萧云鹤和李愬光进一起哈哈地大笑:“这小子还挺谦虚的!”

    尔后,萧云鹤就详细询问了一下北伐军在回鹘草原和北庭天山一带的事情。许多地方,萧云鹤还令随军司马韩朝中用笔一一记了下来,以便史官收录。

    在得知李愬怀光已经挥兵西进、去收复安西四镇以后,萧云鹤的神情变得有些肃重。他说道:“安西四镇,是大齐在西域的标志。从安史之乱大齐丧失河陇之后,安西四镇就与中原割裂开来,已达数十年之久。如今李愬怀光率兵西进,是有着非凡的意义的。只要朕在飞流野泽这里能胜了赤松德赞,就能前去呼应李愬怀光,彻底展开西域的宏图。现在,李愬怀光孤军伸入,朕有些担心。如此说来,飞流野泽一役也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李愬怀光一路兵马,危险。西域的回归,也会遥遥无期。”

    “陛下所言极是。”李愬光进说道,“西域,历来都是大齐最重要的一个门户。不管是丝绸之路上地贸易还是皇权霸业的开展,安西四镇都显得尤为重要。末将以为,李怀光大元帅这个战略举措很有意义。大军挥兵西进西域,是景兴大齐的一件大事,不能办砸了。为今之际,最好是能有一师跟进,在李怀光身后接应。”

    萧云鹤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心里琢磨了一阵,说道:“这些事情。朕心中会慢慢酝酿。李愬光进,说一说你此次凉州地情况。”

    “是。”李光进的表情变得轻松起来,说道,“末将奉陛下之命。前往凉州筹粮。然后按陛下交待地计策,在凉州一带大造声势说齐军正在筹粮。凉州失陷吐蕃之手久矣,其中果然有吐蕃人的眼线。不久,末将就带着四千车破棉絮和草苤等物出发。在湟水县东石渡,遇到了敌军伏击。陛下,想不到赤松德赞居然派论莽热来劫粮!”

    萧云鹤兴头顿时上来:“那后果如何?可有擒住或是杀了论莽热?”

    李光进惭愧的摇头:“末将等无能……论莽热那厮实在是骁勇。我军虽然布下埋伏,仍然被他突围而出。后来少将军在上游一带截到了他,无奈黑夜之中看不清人。少将军又不知道是论莽热。于是被他泅水渡过了湟河,逃了一条性命。”

    “唉,可惜!”萧云鹤砸了一个拳头,摇头。

    李愬急忙拜倒下来:“陛下,走脱论莽热,这是末将地过失,请陛下降罪!”

    “起来。不知者无罪。”萧云鹤让李愬起了身,说道,“论莽热是吐蕃第一大将,骁勇异常。给我军造成了极大的麻烦。这一次朕定下粮草诱敌之计策,本想挫一挫赤松德赞的锐气,不料那论莽热却是命大的很,居然被逃脱了。这也怨不得你们。”

    李愬站起身来,在一旁心里暗自不服,然后拱手一拜说道:“陛下,末将倒去想会一会那论莽热!”

    “你?!”萧云鹤和李光进同时一惊,显然是不可相信。他们虽然知道李愬武艺也还可以,但是论莽热地本事的确是超出一般了。连楚彦等人都不是他对手----年方十八岁的李愬,能行吗?

    “末将愿立军令状!”看到皇帝和李愬光进这样的脸色。李愬的斗志越发上扬,雄心万丈的说道,“阵前会那论莽热。如若不胜。请斩末将之头!”

    李光进顿时大惊:“少将军休要口不择言,军中无戏言--那论莽热武艺高绝过人。楚彦元帅尤不是他的对手!他那个弟弟论颊热,已是英武非常。我军三员大将战不倒他。论莽热,更胜过论颊热十倍不止!”

    李愬却是精神一震,更加正式的拜倒下来,对皇帝说道:“陛下,湟水之失,是末将走脱了论莽热。就请陛下给末将这个将功折罪地机会----末将定要阵前斩那论莽热,否则此生不再为将!愿此刻就立下军令大状,绝不反悔!”

    萧云鹤重重的双手一击拳:“好!果然是好豪气!朕就准了你,上阵迎战论莽热!”

    李愬欣喜的大喝:“谢陛下,末将得令!”

    出了帅帐,李愬马上被一人拉到了一旁,随即惊喜的道:“薛平,是你!”

    薛平比李愬稍长,二人在国都时曾共掌羽林军,结成了好友,彼此无话不谈亲密无间。

    薛平也异常的高兴:“我听说你率飞龙骑来了的消息以后,马上就来见你。刚刚皇帝正在接见你,我不敢打扰,于是就在这里等你了。”

    二人欢喜不已,进了一间帐中坐下。薛平早已准备好了酒菜招待。没多久,将徐韬也一并请了来。薛平跟李愬、房慈和徐韬同是好友。

    三个年轻人共坐对饮,欢喜异常。聊起军中的事情,个个精神抖擞神采飞扬。尤其是说到房慈与文安公主地事情以后,三人都是一阵哈哈大笑,乐不可滋。

    李愬对薛平问道:“薛大哥,我听说你渭水一战阵斩了论颊热----小弟真是佩服呀!听说那论颊热武艺非比寻常,是吐蕃的猛将呀!”

    薛平淡然的笑了一笑:“没什么值得佩服的。当时论颊热就像是落水之狗,任谁都可以收拾。我可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其实若是真正对决,我却未必能胜得过他。只不过……我刚在帐外听到,你在陛下面前立下军令状,要去阵上对付论莽热?”说到这里,薛平的神情已经变得有些严肃。

    “嗯。”李愬点头承认,说道,“昨夜的伏击战,是我让他走脱了。于是才请战,要去阵上会一会他。薛大哥,这个论莽热是论颊热的哥哥吧?他又是什么情况?”

    薛平神情肃重的说道:“兄弟,这一次你真的是有些莽撞了。论莽热的武艺,比起论颊热来说还要高出许多,连大将楚彦都不是他的对手!要是我的话……三个薛平,也未必敢说就一定能斩了他。”

    “这么夸张?”李愬仍然有些孩子气,将嘴巴张圆了惊讶的道,“那个论莽热,莫非就真地有三头六臂吗?”

    薛平不由得哑然失笑:“那自然是没有……只不过,武艺的确是超强。你有空可以去问问楚彦元帅,他能告诉你许多。我军唯一与论莽热交过手的大将,就是他了。”

    “不问了!”李愬神经大条一般地哈哈笑了起来,“有什么大不了地!我爹曾经多次跟我说过,将军难免阵前亡。他日要是输了,今日就当是我的饯别酒,咱们十八年后再相会就是!”

    徐韬骇然地一惊:“大哥,你痴了还是傻了?你不是还有个胡人美女在西州等着你?”

    薛平顿时大笑:“好哇,李愬你不老实,快从实招来,是哪家的姑娘?!”

    李愬顿时大窘,扯着徐韬就要厮打。徐韬自然是求饶,还让薛平来帮忙。三个小子在军帐里扭打成一团,嘻哈的大笑。

    正好楚彦也来找李愬,寻到了薛平的军帐。在外面听了一阵,不由得婉尔笑道:这三个,还是孩子嘛!

    李愬等三人在营帐里闹得正欢,楚彦闯了进来哈哈的笑道:“哟嗬,有酒有肉,不知道有没有我这个老家伙的份哪?”

    三人转头一看,都站起身来拱手拜道:“楚彦大帅!”

    “都坐。”楚彦笑呵呵的招呼他们会了下来,自己也在一旁坐下,说道,“本来你们这些年轻人相聚,我这个老头子不该来打扰。不过,李愬,我找你有一点事情。”

    李愬道:“请楚彦大帅示下。”

    “别这么拘谨见外,随意一点。”楚彦说道,“我与你父亲是多年旧交情同兄弟。你就把我当自家叔叔好了。李愬,我刚去见陛下,听说你在他那里立下了军令状,要去阵上会一会那论莽热,可有此事?”

    “正是。”李愬应了一声,薛平和徐韬也都来了精神,聚精会神的盯着楚彦。

    楚彦略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说来惭愧。老夫纵横沙场三十余年,自认武艺也算不错了。没想到,却完败给了那个以前并不出名的论莽热!李愬,此人的武艺非比寻常,你千万不要大意!”

    李愬礼貌的说道:“嗯,小侄会打起精神来的。”

    楚彦顿了一顿,突然目露精光的看着李愬,说道:“李愬,我知道你传承了你父亲万人敌的一身本事。不过,我不知道你究竟学成了几分。在你上阵对付论莽热之前,我必须要试一试你的功夫。如果行,那你就去和论莽热拼上一拼;如果你连老夫都打不过,那你无论如何也不可上阵。皇帝那里立下的军令状,我拼了这一身官爵名禄和身家性命不要,也要给你拿回来!”

    “楚彦大帅,这……不太好吧!”李愬和薛平、徐韬都一阵愕然。

    楚彦站起身来,虎虎的说道:“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晨训时。与我马上对战一回。你是李愬良器的儿子。他就这么走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儿子去送死。明天拿出你的本事来,最好是击败我。记住,我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说罢。楚彦不再理会他们三人,踏着大步子就走了。

    徐韬咽了一口唾沫,惊讶地道:“师兄,薛大哥,这楚彦的脾气,怎么这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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