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东女-《神皇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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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回皇帝,大齐从此名正言顺的光复。如果让皇帝i却是接手料理一副乱摊子办这许多的琐事,岂不是让他难堪么?更何况,许多的事情,我还要在能够做主之前给办了。”

    李晟连连点头:“大帅言之有理,末将倒还忽略了这一点。不过,大帅所说的‘许多的事情’,是包括如何处置叛党,对么?”

    “嗯。”萧云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些人当中,有些是该杀该死的,就留给皇帝和朝廷去办,让他们也泄泄怒火怨气。不过,有些人是绝对不能杀的,我要在这之前,就将他们保下来,并安排好他们以后的生计和出路。”

    “比如说,投诚的叛军将领?”李晟心思敏锐,马上意识到了萧云鹤想要说什么。

    “对。”萧云鹤说道,“这些人,眼下是绝对不能死的。他们一死,投诚的大军必乱。这一乱起来,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五六万大军,甚至比我们的军队还要多。但如果让皇帝和大臣们来处理……他们可不知道眼下形势的微妙和厉害。万一一道严旨下来将这些人办了,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李晟微微一惊:“大帅,是要背着皇帝干这些事情?这恐怕……”

    “没有选择的余地了。”萧云鹤重哼了一声,悠悠然说道,“到时候要怪罪。也最多是怪罪我一人。我立了功,受点委屈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结果远好过生出大乱子。良器,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划算?”

    李晟连连惊叹:“大帅……果然有非凡地胸襟和胆魄,末将,由衷的佩服!”

    萧云鹤呵呵的笑了起来:“别太过誉,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我这不过是以诚待人罢了。之前我答应过那些将军们。会力保他们无事。为了帝都的最终安宁与大齐光复这个大局,些许小的牺牲也算不了什么。”

    李晟微微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他心里清楚,那些仕大夫和文客们,到时候就不定就会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甚至是口诛笔伐。某些心怀叵测的人,甚至还会借此来找汉王的麻烦。但汉王就是这样一个务实而又眼光长远地人。他虽然预料到了可能的结果,仍然矢志不渝的要去这样做。的确是有干大事的魄力。

    但那些坐谈客,会就此轻易放过他吗?李晟心中暗自苦笑,不由得摇了摇头:世上总是有这样的人,喜欢舞文弄墨指指戳戳。真到了要办实事地时候,全都没了人影。到头来,舍生忘死在搏命的人,还要被他们品头论足的歪批一顿。坐谈误国的腐儒,从来就不乏其人。汉王今天,算是给自己埋下了一个隐患了……

    不久以后。楚彦和朔方军、神策军以及投诚叛军的所有将领,全都集结到了皇城里来。萧云鹤为了避嫌。让人将司农寺衙门的房间整理了一下,将人召集到了这里。商议起许多的事情来。

    神策军全部被调进了国都城,一半接手国都九门防务和负责城中治安,一半进驻皇城,全面戒严太极、大明二宫。投诚的叛军和朔方军,即日起开始混编组改,屯扎在国都西城、南城门外的两处大军屯里,负责京畿防备,震劾关中。以防再有心存异志的逆徒来打国都地主意。

    近十万大军,在萧云鹤的从容调拨之下。有条不紊地各司其职。刚刚经历了一场猛烈战火洗礼的国都城,以最快地速度恢复了正常轶序。

    当晚,萧云鹤如约出现在了西城外的大军屯里,参加万人大庆典。熊熊的篝火几乎就要燃得如同国都的城门一样高,十余里长的宴席长桌,摆满了国都百姓们自发送来的美酒好肉。军民们围着篝火唱起了欢歌跳起了舞蹈,方圆百里之内,已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萧云鹤不知不觉间就有了一些沉醉,朦胧中,仿佛又嗅到了那一股熟悉的气息--贞观大齐地味道。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可就有点忙碌了。

    收编的降卒要编组,整理军档调整将领极度繁琐;城内的治安要维持,大战初定,难保龙蛇混杂,混水摸鱼的歹人较多。目前三司衙门都在瘫废状态,所有的事情都要军队来暂时处理;皇城里的轶序要恢复,伪帝朱泚留下的痕迹要尽数扫除,破坏的宫城物什要修复归原,逃逸了宫人要追回……

    几天下来,萧云鹤忙了个焦头烂额。军队里的文职本来就不多,大半都是五大三粗的爷们。处理这些精细的事情难免有些蹩脚。萧云鹤只好是能者多劳,事无巨细都悉心过问处理。楚彦与李晟,同时着手处理军队里的事情。也幸亏他们二人都是能干的好手,将十余万大军的混编重组和驻防戍卫安排得谨谨有条,让萧云鹤省去了许多的麻烦。那些投诚过来的将军们,都按照萧云鹤的意思安排了职事。萧云鹤也打算见到皇帝后,给几个主要的将领在皇帝表面掐头去尾的表一下功劳,好歹要将这些人的心思安顿下来。

    几天以后,所有的大事基本上都处理得差不多了,萧云鹤这才算吁了一口大气。

    这天傍晚,萧云鹤办完了事情,好不容易抽个空暇,在榻上小憩一会儿。这几天以来,萧云鹤就在司农寺里搭起了临时帅帐,就住在这里主持一切军政大事。虽然他只是一个统兵元帅,但眼下就跟主宰帝都的节度使差不多,大小的事情一把抓。所有的军令政令,都从这里发出来。每天进出的人络绎不绝,马匹信使更是鱼贯出入。到了傍晚这时候,才算是稍稍安静了片刻。

    宋良臣一个粗蛮的汉子,除了在战场上威风八面,其他的事情根本帮不上忙,一天到晚只是要瞌睡。原本他一直跨着一柄大刀威风凛凛的站在萧云鹤门外当近卫,这时候看到往来的人少了,忍不住也一阵犯困起来。于是全然不顾形象的就着墙蹲下身子,将头埋在膝盖里就打起睹来。眨眼间,呼噜声就震天般的响起,远处在值哨的士兵们忍不住一阵偷笑。

    正巧在这时,有一人走进了司农寺,士兵们略略盘问了几句,就放她到了萧云鹤门前,看来还是办事的。萧云鹤有言在先,只要是来求见办事的,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进来。眼下非常时期,不能因为一些繁琐的礼节而耽误了大事。

    那人走到萧云鹤房门前,站在不远处的士兵们全都顿时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仿佛都不会转动了。

    大美人哇!

    当兵的难得见到女人,更不用说是像这样标志而又另类的美女了。

    那名女子,身上穿着一件白毛缀边的青衣短裘,脖间绕着一条白狐尾巴似的脖围。短裘无袖,而且露出了整条臂膀,肩头珠圆玉润,手臂白晰修长。头上戴着一顶宽沿的白边帽儿,上面整齐的斜插着一排彩色雉羽,走路的时候微微飘扬,说不出的灵动和美感。更让这些大头兵们有流鼻血冲动的,是那名女子的下身穿着。大齐的女子,大多喜欢穿着长长的襦裙,极尽雍荣与优雅。而这名女子却是穿着一条纹绵条纹的毛皮短裙,露出两条泛着象牙般光泽的修长美腿。圆润饱满的臀部与大腿被紧紧裹住,完美的曲线毕露无遗。那一双玉琢般的脚丫上,却穿着一双精雕细琢十分别致小巧的竹制板趿,走起路来叮当当的脆响,宛如轻吟的乐曲,悦耳动听。

    那几名士兵,都听到旁边的兄弟发出一阵龌龊的吞口水的声音,低头结耳的说道:

    “这个胡女,真是大胆哪!瞧那大腿,都露出一半来了,啧啧。要是能让我亲上一口,少活十年也愿意!”

    “瞧你那点出息,见到一个胡女也成这般德性了。不过……咳!要是能跟她过上一夜,我愿意少活二十年。”

    “真是火辣啊,爷快受不了了。那身段就跟一团火似的,烧得我心里一阵**辣的。哟,再瞧那脸蛋儿……他娘的!我家里那黄脸婆要是能长成这副模样,老子宁愿天天战死在床上。”

    “嘿嘿嘿……”一群男人凑在一起,十足**的窃笑了一阵。那名女子杏眼朝那边一瞟,这些人又瞬时站得好了,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东张西望。

    那名女子如同银月玉盘的脸上,掠起一丝自得意满的微笑,将整个脸部轮廓勾勒得更加完美了。她还特意昂首挺胸意气风发的大步向前,走到萧云鹤的房前。

    宋良臣仍然在打盹,呼噜声震天响。

    女子四下看了一眼,应该是这间主

    是双手在胸前合十低含下腰来,对宋良臣行了一礼启盈盈说道:“东女国女官,前来求见汉王大人。请将军代为通传。”

    宋良臣还在云里雾里,全无一点反应。那鼾声反倒像是更大了。身后的兵卒们又有些惊讶的窃语起来:“哟,听到没,人家是什么、什么国的女官呢!”

    “东女国,白痴!”

    “她那口汉话说得不伦不类,我哪里听得清楚?”

    那名女子见宋良臣全无动静,身后的人又取笑他汉话说得别扭,不由得有些愤然,一拧身转了过来,对着那几名兵卒没好气的支使道:“你们几个,去给我通报。就说东女国女官,有要事求见汉王大人。”

    那几个兵卒顿时哄堂一笑,不怀好意的挤眉弄眼说道:“女官大人,我们都是小角色,可不敢进去打扰到大人。”

    “卑贱的男人!”那名女子用他半生不熟拗口的汉话,居然骂了这些人一句,大大杏眼不屑的瞟了他们一眼,吟哼一声转过身来,依旧对着宋良臣说道:“这位将军,麻烦你代为通报一声。东女国女官,有要事求见汉王大人。”

    那几个兵卒齐齐一愣,忿忿然的嚷道:“这娘们,还真是挺横的……”但人家是一国使臣,这些个身份低下的兵卒,也不敢造次胡来。想到萧云鹤定下的各条军规,这些人又警醒了过来,只得咽下口水乖乖的去站哨了。

    女子连唤了几声,宋良臣却像是雷打不醒、纹丝不动。女子有些懊恼的弯下一些身来,偏头看了看宋良臣的脸,顿时忍不住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好一阵花枝乱颤。

    宋良臣反倒被她这一阵笑给惊醒了,嚯的一下站起身来大声嚷道:“啥事?啥事?!”

    不料,他嘴角一柱口水,却如同银河落九天一样的长泄而下,险些将那名女子喷了个满脸。宋良臣顿时大窘,忙忙挥袖擦去了口水,故作严肃的正色说道:“喂,小娘们。你穿成这副模样跑到男人堆里来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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