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良缘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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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今日看来严某可是不敢再信了!”
“以偏概全,因一人而废一家之言,可跟井底之蛙有什么区别?”容远负手而立,皎洁的月色朦胧的围绕着他。白衣纤尘不染,身形挺拔如竹。如天上谪仙。
严均正被他一句话说的脸有些红,抚须道:“严某已过不惑,却仍然容易被牵扯个人情绪,惭愧,惭愧呀!”
容远的语气似是溪水澄澈,缓缓涤过一方幽谷:“我倒羡慕大人有一颗爱憎分明的真心。”
“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倒也不如他浊我就比他更混,他醉我就饮更多的酒。”
“千杯不醉当如何?”
严均正叹了口气:“这便是症结所在了,人生的意义究竟在何处呢?是黑白不分的简单活着,还是洞察世事却兼有无能为力去改变的痛苦呢?”
“我虽不喜痛苦,然它却让人警醒。无誉于身前,何若无毁于身后?”容远轻轻一笑,道:“明日午时此案便了结了,能与严大人共事这么多天,远受益颇深。”
“这话该严某来说才对呀!”
严均正捋了捋胡须,道:“案子虽是看着结束了,严某却仍是稀里糊涂呀,不过容世子一番话却是让严某受教了。”
“严某为官半生,初至官场把权贵得罪了个遍,半个身子都踏进了棺材,幸得皇上赏识,心中虽是知道皇上也不过是拿我这为人臣子的当个棋子来制衡朝堂,却总觉得自己是可以还这天下一片清白的。”
“何去何从,何去何从啊!”严均正说到最后只剩了一句慨叹。
容远颔首笑道:“自然从生处来,从死处去。”
二人比肩走出了六扇门,月光下一人青衣向东行,一人白衣往西走,谁都没有回头。
逸竹阁依旧幽静一片。
容远推门进来的时候,见着玉容正倚靠在榻上映着烛火在仔细的看书,夏夜里她着了薄薄的里衣,头发随意的散在身后,别有风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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