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些人盯住瑶姐,肯定不是现在的事儿,而是很久以前已经有的事儿了,因为,他们都能借助贵贵,对方永兴给顾暖的储存盘动手。 “组长,那个东西,给对方都看到了,怎么办?”问着这话,才知道其中出了这么大事儿的唐庆中,害怕道。 “我和顾暖早就想到了,因此没有多大关系。”方永兴说。 想到了? 唐庆中再愣,他们什么时候想到的? “上回我不是在医院出过事吗?那些人,肯定是知道我握有什么东西了,瑶姐频繁出入医院和我接触,那些人,不找瑶姐下手都说不过去。” “那么?”唐庆中问,既然他们想到了,应该有策略应对吧,不至于如此狼狈。 方永兴眼神老沉着。 可以说,他们故意的,故意让瑶姐带那东西给顾暖,目的很简单,想试探对方是不是要拿瑶姐下手,结果,正如他们所料的。 方永兴的媳妇,和唐庆中听到这儿,都大气不敢出了。 无论是顾暖,或是方永兴的脑袋风暴,都是他们想都想不出来的,完全两个等级,两个世界的人。 方永兴对着视频里对面的顾暖,突然发出一声:“贵贵在他们手里,你有信心吗?” 顾暖不假思索,道:“组长你都瘸着腿呢,我能让组长出马吗?” 方永兴爽朗地笑一声,接着按掉了电话。随之,在他的嘴角边,挂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想那会儿,顾暖不过是个新人,在他面前怯意明显。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已经能是如此狂妄自信的口吻了。足以说明,这个女人,选择了一条正确的路,让自己快速疯狂地成长起来。 同时,也说明了,顾暖背后的那个男人,有多么的强大和恐怖。 * 机场 瑶姐和傅玉博搭乘同一趟飞机。在机场门口,两个人住的地方不一样,因此分别乘坐不同方向的出租车离开。那时候,和瑶姐刚分手的傅玉博并没有察觉到任何异常。 等到傅玉博离开,瑶姐坐上出租车,拿出了手机。 打电话给她的是贵贵。 “妈妈,快来救我!他们说你不来,要把我杀了――” 瑶姐的脑袋轰的被当场炸成了空白。 “你说什么?贵贵,你说你在哪里?”瑶姐向手机里的儿子拼命地喊着话。 对面的声音,已然从贵贵的手里,转移到了一个成年男人的手里。 那个陌生的,冷酷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对着瑶姐,毫不留情的:“你一个人过来,现在,马上,我们会把地址发到你手机里。不要报警,我们知道你刚从机场离开,已经有人盯着你,如果你有报警或是告诉他人的行为,你的儿子立马没命!” 瑶姐满身冷汗,一股子心头只想哭的冲动。她只有这个儿子,说什么都不能失去,因此唯唯诺诺地对对方说:“你们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请不要伤害我儿子。” “那要看你的表现了。十分钟内,你必须到达这里。” 得知儿子遭遇绑架,而且随时都可能被人撕票,瑶姐脑子里早就混乱成一团,根本没有想到其它,更想不到对方为什么绑架她儿子。要论钱,他们家也不算真的有钱人,社会上比他们家有钱的,比比皆是。 她只能像木头人一样,遵从对方的吩咐,乞求对方不要伤害她的儿子。 指挥出租车上的司机,开到对方向她手机发来的地址。走出车门,抬头见是一家KTV。 此刻已是夜晚,华灯初上,城市里霓虹满目,KTV门口人来人往,出入大都是年轻男女,或是开着豪车过来娱乐的大款。 瑶姐吞吞口水。 深知这种地方本身,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什么人都有。 她按照对方的指示进入这里以后,能和儿子一块全身而退吗?这样一想,她不由打起了退堂鼓,手里捏着的手机考虑给谁发个信儿。 门口早有人在等待她,见她下车,已经冲她走了过来,把手一伸,直接先抢走了她手里拿着的手机。 瑶姐一双眼睛,仿佛惊弓之鸟看着对方动作。 对方翻了翻她的手机记录,接着,冲她诡异地笑了下,说:“挺听话的吗?没有报警,也没有通知其他人,包括你老公。” 瑶姐点着头,说:“你们可以放走我儿子了吗?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我儿子是无辜的。” “你儿子无辜?知不知道你儿子欠了我老大多少钱了吗?” 什么? 瑶姐对儿子借钱的事浑然不知,同时也是不敢相信,叫道:“我儿子和人借钱?不可能!我们家里,给他吃的,住的,他零花钱也有,为什么需要和人借钱?” “这个,你和我们老大亲自见上面再谈吧。” 接下来,两个穿着黑色夹克的男人押送瑶姐进了KT 姐进了KTV,是走到了最里层一个包厢里头。 瑶姐一路感觉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KTV里空气不好,浑浊,灯光一样是昏昏暗暗的,到处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并且心生恐惧的气氛。 她被人一推,到了包厢里唯一坐着的男人面前。 只见那男人,应该三十以上的年纪了,下巴留着硬茬,染了点金色的头发刘海斜飞,后脑勺留着一条小辫子,左眉上一道刀痕,上身穿着一件豹纹夹克,下身一条斜纹灰色西裤,手腕上戴着黄金手镯,左边手指上戴着三枚戒指。 那气势,一看都知道是老大,有钱,有派头。 听室内其他人,喊这个男人叫――胡哥。 瑶姐哆嗦着,跟着其他人叫:“胡哥――” “哎呦。”那胡哥叫一声,灰溜溜的眼珠子,在瑶姐的脸蛋上转溜起来,说,“没想到孩子的妈,长得这么如花似玉的。” 瑶姐的身体猛的一颤。 在胡哥两边,自然粘了不少KTV里的姑娘们,左拥右抱的。 听见胡哥这么说,这些姑娘倒也自觉,并不撒娇,而是配合着胡哥说:“真的保养的很好呢。看这年纪,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吧,怎么皮肤像水灵似的。缺钱不?要不,到我们KTV来,有胡哥捧你!” 瑶姐是纯正的姐儿,哪儿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事儿,脑袋再次被一轮炸弹轰炸过去,硝烟滚滚,身体打颤到不止。 打量着哆嗦的瑶姐,胡哥抓起桌面上摆放着的啤酒杯,喝了一口,对身旁起哄的姑娘们说:“你们都出去吧。” “是,胡哥。”几个红妆绿粉的姑娘们,拿了胡哥打赏下来的银票子,嘻嘻笑着,擦过颤抖不止的瑶姐身旁,走了出去。 包厢的门关上之后,室内只剩瑶姐这个女的。 瑶姐顿觉天昏地暗,是欲哭无泪,感觉,和下棺材差不多了。 要是她真在这里出了什么事,她是已婚妇女,回家怎么和老公交代。 思到此,她砰的,两个膝盖冲胡哥跪了下来,说:“胡哥要什么,要多少钱,尽管开声,但是,我们家确实是没有钱的,不知道胡哥是从谁口里听说了什么,误以为真。” 胡哥好像想起了什么,摸摸下巴上的胡茬,道:“好像你儿子是欠了我些钱,是不?” 他身边一个男人,马上递上本子,对着瑶姐说:“她儿子,这些天一直在游戏厅里,借了胡哥的钱打游戏机。我们胡哥的钱,是借出去要收利息的,这点别怪我们胡哥,你们向银行借钱,不也一样要收利息,一样的道理。” 瑶姐听到这里,才知道,儿子贵贵被人带坏了,上了游戏机厅,而且进了人家的圈套。只见对方,把贵贵欠下的账本递到她面前。 这一看,连本带利,一共是两千二百万。 这哪里是高利贷,是剥皮吃肉! 瑶姐脑子里顿然浮现出一个词:万恶的资本主义! “胡哥,我儿子是不懂事,被人带坏了!”瑶姐把头磕在地板上喊,同时重申,“我们家里,我和我老公都是工薪阶层,最值钱的那套房子,卖出去也就才两百万。我们这还在还房贷,欠银行贷款。胡哥,你看行行不,高抬贵手,原谅小孩子年幼无知――” “你家小孩子是年幼无知,但是,我这本钱,同样是从其他人手里借来的,怎么,你儿子的钱如果欠了可以不还,我呢,要怎么和其他人交代呢?”胡哥高声说。 瑶姐一声一声气息喘着,额头布满了一颗颗汗珠,低声说:“胡哥,你说要怎么办吧?我一条命也就在这里,只要您愿意把我儿子放了。” “伟大的母爱,要你的命来换儿子的命。听起来蛮令人感动的。问题是你的命,也没有办法帮我还钱。”胡哥继续摸着下巴的胡茬说。 “不!”瑶姐这时脑袋里非常清楚了,对方肯定冲着自己什么东西来的,抬起头说,“胡哥你一定有什么法子,让我还上这笔债的。” “哈哈!”胡哥大笑两声,手掌拍起大腿,灰溜溜的眼珠子再次打量起瑶姐。 瑶姐抬起的脸,逐渐变的平静和冷静。到了这时候了,如果自己服软,反而更救不了儿子,两个人都得去死。 好像看出她骨子里崛起来的性子,胡哥眉头一皱,紧接那手越过桌面,骤然抓起瑶姐的下巴。 瑶姐顿觉自己被铁钳夹住了脸似的,疼得入到她骨头里了。 对方像是要把她骨头给捏碎了。 同时,对方看着她这张挣扎的脸,似乎感到了非同寻常的兴趣,说:“虽然,人家说,你欠的债,可以用你的脑袋来还,但是,如果你愿意用你的身体来还的话,我觉得也可以考虑。” 瑶姐对此不假思索,一口痰直吐到对方脸上。 胡哥的脸色骤然大变,紧接狠狠地抓起她把她一摔。 瑶姐根本抵不过对方力气,纵然是被摔在了沙发棱角上,碰到头,便是一片血流成河。 胡哥伸手摸了把自己脸上,摸到了她吐出来的口水,更是怒火中烧,走到她面前,抬起脚往她身上踩:“没钱的东西,让你做婊子还债,是给你面子,给糖你吃你不吃偏要吃鞭子,我成全你!” 说罢,抽了腰带上系着的皮带,甩起来,要往瑶姐身体上抽打。 瑶姐已如死鱼一般,躺在那儿,半死 那儿,半死不活的了。 节骨眼上,包厢门口冲进来一个人,匆匆走到胡哥耳边,耵聍了几句。 胡哥回头,看着对方:“你说谁来了?” “说是给胡哥带大钱来的人。” 胡哥脑子里转了两圈,好像对不上号。 可是,紧接着,又有人进来了,带了个皮箱,放到胡哥面前的桌面上,箱子一打开盖子,满箱子的美元,花绿绿的,亮瞎了室内所有人的眼睛。 胡哥猛的抽口气。 谁不爱钱呢? 他爱! 这个人不管是谁,出手真大方! 他喜欢。 “让人进来吧。” 胡哥大手一挥,走回自己原先坐的沙发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