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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项南摇头。

    黑镰道：“她说，她恐怕已经回不去了，人在江湖，便如鱼在水里，江湖如何，便是那水又如何，水若污了，鱼儿便洁(身shēn)自好，也依然跟着污了。”

    “她不能跟我走，她已经(身shēn)不由己。”

    项南点头。

    黑镰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瓶，道：“这是一种丹药，可以让人说真话的丹药，当然对意志坚定的人，是不怎么有效的，我知道她只是在用一(套tào)看似华丽的说辞，在为她自己开脱。”

    “我想看看，那纯净外表之下，她的真心。”

    “你悄悄给她吃了。”项南道。

    黑镰点头，道：“她吃过丹药之后，口吐真言，她说，她已经(爱ài)上了这种荣华富贵，她不能再回去过那些贫苦的生活了。”

    “就这么简单。”

    项南恍然大悟，道：“原来是这样，你的心已经死了。”

    项南很理解这种感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黑镰的遭遇，跟项南还有那么几分相似。

    两人都曾经是站在世界最道：“你知道吗，人都是狗。”

    “无论他看起来多么的慈祥伟岸，无论他看起来多么的纯洁而不可侵犯，这都只是他用来伪装自己的虚伪外表。”

    “人都是狗，卑((贱jiàn)jiàn)的杂种，卑((贱jiàn)jiàn)的狗！”

    “谁给它好处，它便对谁摇尾巴。”

    项南沉默着，心道，如果黑镰遇到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或许，最终未必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但他遇到的，是他自认为最纯洁，最纯真，也最善良的美好姑娘，而就是这种姑娘的突然“叛变”，显露真心，才能对一个男人造成最严重的伤害。

    项南和黑镰碰了一下碗，两人同饮下去。

    黑镰凄凉，又自带嘲讽的笑道：“我看清了，人(性xìng)就是这么个玩意儿，人，就是这么一种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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