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是。” 女佣们麻利的把晚餐布置到了茶几上,好在茶几够大,有序的铺开后倒也整齐,如同另一张餐桌。 茶几上摆着两副碗筷,靳珩也不招呼时初晞,他不紧不慢的拿起筷子,无声无息的吃起来。 时初晞并不饿,她下午吃了下午茶,很饱,这会在胃里还没有完全消化。 她走到离他十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来:“我哥住的医院是不是也是蓝斯弄的?” 他置若罔闻。兀自吃着晚餐,像是很饿,偏偏他吃相优雅斯文,眉宇间蕴着一股暗色,让人看了心中有种紧紧的压迫感。 见他不回答,她又道:“好,你不回答,我可以直接问蓝斯。” 男人瞳眸终于掀起,“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我不相信是他,他没有理由去破坏我哥住的那家医院。他现在应该找你的麻烦,是你把菲尔杀了。嫁祸在他头上。” 他嗤嗤的笑声中尽是嘲弄,“既然你不相信是他又何必问我?” 她抿了下唇,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停了半晌,声音更轻,也更冷如冰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靳珩,你在F国树敌太多,我亲眼看到你杀人,亲眼看到菲尔被你的子弹打成了血窟窿。你双手沾满鲜血,眼下你又无故受到袭击,我不想把我自己的命和你一起陪葬。” “所以?” “所以,我要回中国,我不想待在这儿,这里你爱怎么折腾你怎么折腾。” “你是为了避难,还是想回到熟悉的地方,回到过去?” “我说都有,你信吗?” “信。”他边说边放下筷子,抽了一张面纸优雅的擦唇,显然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他不疾不徐的站起来。没去拿拐杖,只是步伐极慢的往她面前走来,从容得挤进她坐着的沙发里,说是单人沙发却也勉强能坐下两个人,但这样的姿势只适合热恋中或是感情深厚的夫妻,不适合他们这种早就破裂的关系。 时至今日,时初晞已经能够做到即使心中翻江倒海,也能声音平淡,“靳珩,我好象刚说过不要靠近我,你是不记得了。还是把我的话放耳旁风?” “这是我的别墅,我的沙发,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你在内。” 他说得面不改色,一边说一边还把她整个搂进怀里,俊脸埋在她短发间吸着香气。 “我再问你一次,你滚不滚?” 男人手臂揽在她肩上,黑色的衬衣领口解开了两颗钮扣,隐约可见结实的胸部肌肉,整个人都透着一股致命的性感。 换成是别的女人可能会心跳加速,换成了时初晞只会恶心。 这次,她没煽他耳光,也没拿东西砸他,她直接跨坐到他身上,面对着他,透着狠劲的双眼盯着他额上的纱布,手指直接按了上去。 被花瓶砸中的伤口本就很大,包扎起来仅过了半日,经她这么一动作下去,男人脸色霎时变了变,呼吸开始紊乱,大片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他抬手扣住她的腰。翻身和她换了一个姿势,居高临下的困着她,嗓音中隐着痛楚的哑意:“加上这一次,你心里的委屈应该能放得下了,别再继续了。” “我要是继续呢?”她仰起下巴,抬起脚,毫不留情的对着他受伤的小腿踢了过去,男人的呼吸重而快,连额上的青筋都暴跳出来,足可见他有多疼。 一上一下的伤口终究令男人闷哼出声,撑在沙发上的一只手臂颤了颤。几乎快支撑不住一般高大如山的身影跟着抖了好几下。 华灯初上,两人姿势暧昧,下人们都不敢靠近。 时初晞的腿还保持着踢他的姿势,冷冷涔涔的说:“你威胁不了我,有本事你真的把我送到别的男人床上,不然今后只要你靠近我一次,我就会踢你的伤口无数次。” 说到这里,她只轻轻推开他,便已经获得自由。 冷冷的,连眼角都没看他,转而上楼。 而他手撑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但小腿的剧痛令他满头大汗,只得吃力的坐到沙发上,拿起手边的电话,给医生打过去。 而他手撑在沙发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但小腿的剧痛令他满头大汗,只得吃力的坐到沙发上,拿起手边的电话。 时初晞回到卧室,躺到床上等了好一会儿,听到楼下有汽车开出去的声音,应该是他腿伤复发,连夜去医院了。 她翻了个身。淡漠的笑了下,什么也不想,闭上眼睛睡觉。 第二天晚上,靳珩一上她的床,她就开始和他动手。 她专挑他脆弱的两处——额头和小腿,几个回合下来,床上到处是血,而他的小腿再次受伤。 这次他连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缓了很久才打了电话出去,却无意中打给了庄端。 庄端知道后赶了过来,赶紧把他送往医院。 傅陵也不知道怎么知道了,连夜开车过来要找她算账,被容汐汐拦下来,但她还是被傅陵强制性的带到了医院,非要她在旁边陪着靳珩不可。 一夜折腾下来,天亮回到别墅。 时初晞爬上床睡觉,靳珩没上楼,去了公司。 奥纳西斯集团。 靳珩坐下打开文件,刚拿起笔,接到一个电话。 “你最近怎么老是受伤?” 他随意搁下手中的笔,不在意的口吻:“还好。” “还好?你天天跑医院的新闻接连在网络上引起热议,风言风语很多,你再看看黑翼集团最近的股价跌了多少?” “外界只知道我是薄允慎,没人知道我是靳珩,黑翼集团的股价下跌与这件事没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菲尔的人和蓝斯闹得不可开交,有一种传闻说当晚你约了菲尔,这件事与你也脱不了干系。” 靳珩打开了电脑,手指敲击键盘输入密码,然后才回了一句:“这只是传闻,他们没有证据。” “如果你听我的,不要把太多精力放在奥纳西斯集团,而是更多的放到黑翼集团,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靳珩眯起漆黑的眸。搁在桌面的手指若有似无的敲击着。 “靳珩,你告诉我,菲尔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男人的眸中阴影重重,语气平淡道:“没有。” 那人似乎不相信,追问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过程我已经向你说过了,那晚我确实带着方媛约了菲尔谈事情,只不过谈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就回到自己的房间,第二天发生枪击案刚好方媛在和我吵架,她性格外柔内烈,和我吵了几句就把额头撞破了,我着急送她去医院。结果菲尔的人就以为我是凶手。一路跟到了医院。后来他们好象在现场发现了蛛丝马迹,才知道是蓝斯做的,与我无关。”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