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些事太久了,如今你登上帝位,就不必执着于前事,”沈言道,“不是师父不想说,只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就该随着往事一起尘封,何必再提起多生事端。” “那好吧,离儿再也不问了,”萧北情道,“师父今日随我回宫吧,离儿准备了晚宴,等师父一起去吃。” “那就随你心愿,”沈言道,“师父跟你一起回宫。” 萧北情闻言,高兴得跳了起来道:“太好了师父,你终于肯答应了,离儿等这一天好久了,有师父陪我,皇宫的日子再无趣孤寂也开心了。” “你啊你啊,”沈言笑了起来道,“那就别往前走了,师父等着看离儿究竟为师父准备了什么美味呢!” “离儿都还记着,都是师父喜欢的口味,宫里的膳食吃多了虽觉得腻,但御厨做的想来不比宫外的差。”萧北情道,“师父就先尝一阵子,不想吃了离儿再去宫外给师父找小食。” “被离儿这样一说,师父都觉得自己是个讲究人了,哪儿有这么夸张,餐风露宿都不介意,离儿让人随便弄几样菜就好。”沈言道。 “离儿就是疼师父嘛,师父孑身一人,什么都不在乎,除了衣食住行,离儿还能在哪里下功夫呢。”萧北情道。 “离儿有这份心就已经很好了,师父不求什么的,”沈言道,“于我而言山珍海味粗茶淡饭皆可,余生就做个钓鱼翁,饥饱不计,游遍山川。” “师父想走,那也等等离儿啊,”萧北情道,“师父你等我,等我把江山托付给慎君夷,到时候我们师徒俩一起像从前那样,走到哪里算哪里,想在哪里停就在哪里住一段日子,师父你说好不好?”萧北情道。 “你还没有放弃把皇位交给慎君夷吗,可为师看那慎君夷似乎没这个意图。”沈言道,“不过他对离儿你倒是挺好的,你不知那日为师以为你生机渺茫,将你火葬,他骑马赶来时,面色有多焦急,恐怕心伤不比为师少。” “师父你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萧北情道,“离儿醒来那天,他连话都不愿意跟我多说两句,哪里是像师父说的那样,有多担心我。” “我看有人就是想听这样的话啊!”沈言调侃道,“你说是不是,陛下?” “师父,你什么时候也为老不尊了!”萧北情撇嘴道。 “不是徒儿你才说的师父不老嘛,”沈言道,“你看你,前言不对后语了吧。” “哼,离儿不理你了。”萧北情偏头一副赌气的模样道。 “离儿当了皇帝,这么不经逗的?”沈言道。 “那是师父好久没教过徒弟了,连架子都没了。”萧北情道。 “离儿说的太对了,现在让我教徒弟,恐怕能教出个调皮捣蛋鬼来。”沈言道。 “师父真有自知之明。”萧北情道,“师父这形象已经毁得差不多了,日后祸害离儿的子嗣即可,其他人师父就不要教了。” “离儿若有子嗣,为师自当倾囊相授,只是离儿这才十五岁,就对哪家郎君芳心暗许了吗?”沈言道。 “师父明明知道的,还来调侃离儿,真的是越来越不正经了。”萧北情道。 “噢,原来是慎君夷慎子誉啊,还是你亲封的离王,”沈言道,“你信不信为师说不定真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呢。” “怎么可能,他......”萧北情道,“太难追了,我都放弃了,想让他嫁与我,还不如把皇位丢给他容易。” “我看不然,且等他从南诏回来。”沈言道,“不过话说回来,这七绝解忧花传言可起死回生,被奉为南诏至宝,关于它的各种传闻都是似是而非,神乎其神,如此珍贵莫测之物,为何偏偏就在慎君夷的手中?” “离儿,你可清楚慎君夷此人的来历?”沈言续道,“七绝解忧花既是南诏传说,拥有它的人想来同南诏脱不了干系,或许慎君夷只是化名,他另有来头呢?” 萧北情一时被问懵了,他一脸错愕地盯着他的师父道,“不会吧,师父是想说慎君夷是南诏人吗?这不可能,他若是南诏人,我父皇为何会如此重用他?” “这为师就不太清楚了,但为师从前同南诏打过交道,知道当今南诏国王的王兄其名就叫蒙子誉,可他已经消失很久了,大概是在六年前,陛下可去查一下,慎君夷出现在有夏的时间能不能同这个时间对上。”沈言道。 “蒙子誉......”萧北情喃喃重复,“子誉,子誉,难道他们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说不定纯属巧合,为师只是给你提一下,”沈言道,“是与不是也没太大影响,他既肯将如此贵重之物轻易拿来救你性命,想来就不会伙同南诏对有夏图谋不轨。可人心实在难测,知己知彼才好。” “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查一下。”萧北情道。 沈言见萧北情魂不守舍,道:“你也别想太多,就算他真的是南诏王子,也没什么不好,此等身份,和我的徒儿更为相配。” “师父你又来调侃我!”萧北情羞赧道。 “为师是说真的啊,他若是南诏王子,师父可做使臣前去相谈,离儿要么以国相聘,要么以兵相欺,”沈言摸了摸已经没了的胡子,扬眉戏谑道,“为师看有戏!”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萧北情转身就跑,边跑边捂着眼喊道,“师父,回宫,离儿要拿吃的堵住你的嘴!” 沈言看着萧北情的背影,满脸笑容。 沈言想起那日慎君夷赶来踢翻火把拥住萧北情时的神情,或许那时他已然动情,既然两情相悦,何不在一起呢?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