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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得燃多久，就那么点量能成吗？”杜寻道。

    “成不了不还有你吗？软的不行来硬的。”萧虞嗤道。

    “呵，那本官就等它半个月，半个月后且看它能不能达到本官想要的效果。”杜寻道。

    ***

    熏香宁神的功效着实让萧北情心烦意乱焦躁不安的状态好转，这也让他每日都让宫女点这么一炉熏香。

    可也不知从哪天开始，萧北情开始变得更加神思恍惚，每当看到朝臣的奏表，他心底总是莫名涌出一股无法压制的火气，仿佛什么都不合自己的心意，直到这股火气渐渐发展成暴虐，萧北情在朝堂上毫不思考地将镇纸向太常寺卿周与闵的头上砸去。

    这熏香里掺入的药只会放大萧北情心中的恶念，让萧北情日渐疯癫失常，且一日比一日严重，但是夜既明带来的一封慎君夷的手书让萧北情的头脑有了短暂的清明，萧北情知自己行为有异必是被人所害，便命人关闭研政殿大门，取消一切早朝议会，让湛宁云带三百禁卫军精锐围守研政殿。

    湛宁云查了所有进研政殿的吃食，一无所获，且萧北情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日渐加重。

    湛宁云心急如焚，犹记得萧北情昏迷时所说的话，不能打草惊蛇，湛宁云暗中为萧北情配药，却只能压制不能根除。

    于是乎萧北情让湛宁云撤去守卫，一个人躲在了研政殿地下密室，等待幕后之人露出马脚。

    也就在萧北情在密室待了一天后，发现自己的症状略有好转，他这才想起来是他平日里所用的熏香出了问题。

    但研政殿负责熏香的宫女有两人，这两人都有嫌疑。

    “查到了吗？”萧北情道。

    “回陛下，臣查到宫女小云曾经在北川公主府当过两月差使，后来因为打碎了府中花瓶，被赶去其他殿做了扫洒的活，上回陛下遴选宫女，因此人做事勤快不骄不躁，所以被选入了研政殿。”湛宁云道。

    “那另外一个宫女呢？”萧北情道。

    “宫女小月一直是李等手下的人，此人从前一直在研政殿外当末等宫女，臣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湛宁云道，“这两个宫女看起来都同杜寻毫不相干，但这个宫女小云曾经的主子是萧虞，会不会她同萧虞背后还有什么牵连？”

    “萧虞？”萧北情眉间几许疑虑，“朕早已把她远嫁给了西域的一个商人，她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已过去了这么久，陛下毕竟不知后事如何，说不定她就真的心怀怨愤回来复仇了。”湛宁云道。

    萧北情想起当初萧虞毫不犹豫地把自己推向刺客的刀下，犹觉得胆寒，而泠香也因这一场刺杀丢了性命，若说萧虞不甘余生命运被自己安排，回来复仇，的确很有可能。

    “你派人盯着这两人的动向，告诉她们朕想吃糕点。”萧北情道。

    “陛下想引蛇出洞？”湛宁云道，“可如此浅显的陷阱，她们如何会往里钻？”

    “若非朕提前发现了不对，按照这个毒发速度，恐怕朕已经一脚踏进坟墓了。”萧北情道，“既如此，他们必然已经放松了警惕。”

    “臣明白，臣这就去办。”湛宁云道。

    湛宁云将宫女小云和小月分别叫了来，对她们都说了这么一句:“陛下今日身体大好，想吃糕点，但御厨做的吃腻了，你想办法去找手艺好的，出宫去找也行，务必三个时辰内把糕点送到研政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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