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正义者的死亡-《神使与动乱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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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章  正义者的死亡

    为了应付可能发生的突发事件,我们一组5个人当晚都没有回家。所谓的突发事件,就是关于钟离复的一草一动。

    小爽把这戏称为“守夜”。

    但作为新闻工作者,这并不是很罕见的事情。3月下旬的深夜,气温还是冷得有点渗人,“嗦嗦”的冷风吹得小腿将要结冰。我们带着电脑和被子聚集在会议室,把暖气打开,浑身是暖暖的感觉。

    12点多的时候,手头的工作忙得差不多,相安无事。大家陆续入睡,林编辑和王磊轮流守夜。

    “希望今晚是个平安夜。”入睡前小爽用狼人杀游戏的经典台词说道。

    我睡不着,眼光光地望着头顶微弱的灯光。

    ………………

    从米布尔诺餐厅离职后,我跟共事的小伙伴几乎没有再联系了,对于大家后来的状况一无所知,直到两个月后,焕兴主动联系我。

    他约我去河堤散散步,聊聊天。我不知道他为何约我,之前共事的时候未曾有过。但我知道,他一定有话跟我说。

    那是五月初的晚上,春末夏初,尚有凉意。我看到久违的焕兴,他左手缠着厚厚的绷带,挂在胸前,额头还贴了块纱布。

    他送了我一瓶红酒当见面礼,我带着惶恐收下。

    随后他在地上铺了一块大的塑料布,坐下喝酒。他带了一打市面上很火的水果味鸡尾酒,把开瓶器递给我,自己却用牙齿咬开瓶盖。

    满满一打鸡尾酒,那得有10几斤吧。焕兴单手提着它一路走来,右手肯定被塑料袋勒出深深的一条痕吧,又累又疼。但却未见他吐槽过半句,连放松胳膊的动作都没有,不知情的人一定以为那两个袋子很轻。

    这是我认识的叶焕兴。

    我不怎么喝酒,抿了两口。焕兴已经喝完了一瓶,动嘴去咬第二瓶。我用开瓶器想帮他开。

    “不用这玩意,我习惯了用嘴。”

    “你是怎么弄伤的?”

    “说来就气,现在的兔崽子这么小就学坏了,十八,九岁就无法无天了,趁老子走夜路拿棍砸我。”今年刚满20岁的焕兴大大咧咧地骂道,像教训后辈那般。

    “那他们为啥要打你?”

    “我去了一个酒吧上班,看到两个兔崽子在摸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生。小女生一路在挣扎,我就上去阻止。他俩叫我别多管闲事,我非要管。当场他们拿我没辙,暗地里叫了10几个人过来。”焕兴又开启了骂街模式,“他奶奶的,有种就两个人来,看我不把他们揍得满地找牙。”

    我忍俊不禁,对他竖起了大拇指:“仗义!”

    “不过现在的小女生还真没脑子,这么小年纪去酒吧那些鱼龙混杂的地方,这两个月我见多了。”焕兴用40岁大叔的口吻叹息道。

    “所以现在还有在那里上班吗?”

    “没有了,手受伤,上不了班。老板送了瓶红酒过来慰问了一下,说等我伤好了,还可以去他那里上班。”

    “你是不是去了劳动局告公司了?”我提出了久藏心中的疑问。

    “对啊,结业后第二天就去。”

    “和大块头去的?”

    “没有,我一个人去的。大块头那个家伙用心不良。店长单独跟我聊,说赔偿会给我,让我不要闹了,签了离职申请书。我说其他人没有,我是不会签的。店长又说给我两倍赔偿。我一听加钱了,就觉得是用钱贿赂我,来气了,更加不同意。大块头凑过来说,要是给他3倍赔偿,他可以签离职申请书。店长说最多两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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