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闻一多先生写下这首诗时,正是山河破碎、列强瓜分的至暗时刻。 七子之歌。 澳门、香港、宝岛、威海卫、广州湾、九龙、旅顺大连。 七个孩子,七道血淋淋的伤疤。 如今,终于又要愈合一道。 天幕画面转换。 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十九日,深夜。 澳门文化中心花园馆。 这里没有港岛回归时的大雨滂沱,也没有那种兵临城下的肃杀。 有的,是一种庄重,一种温情,还有一种终于等到这一天的释然。 葡萄牙负责人和华夏负责人,并肩走上主席台。 这一刻,没有胜利者的傲慢,也没有失败者的狼狈。 只有历史的必然。 午夜,二十三时五十九分。 葡萄牙国旗,伴随着葡萄牙国歌,开始缓缓降下。 最后一位澳门总督韦奇立,神情落寞。 他手里捧着那面降下的旗帜,最后看了一眼这片他们统治了几个世纪的土地。 那是告别。 是一个旧时代的彻底终结。 零时零分。 激昂雄壮的《义勇军进行曲》奏响! 全场起立。 那面鲜艳的红旗,和澳门特别行政区区旗,在万众瞩目中,冉冉升起! 这面旗帜的升起,不像在港岛时那样带着一股“洗雪百年耻辱”的刚猛。 它更像是一双温暖的大手,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将那个流浪了三百年的孩子,紧紧拥入怀中。 “回来了。” 汉武帝刘彻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上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欣慰笑容。 “这一次,不用再哭了。” “以后,谁也别想再把你抢走。” 天幕给了那面飘扬的红旗一个特写。 红旗下,是欢呼雀跃的澳门市民。 他们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小旗子,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最纯粹的喜悦。 那种喜悦,是游子归家后的踏实。 是孩子找到了母亲的安心。 那个唱歌的小女孩,也在人群中。 她笑得很甜,很甜。 因为她知道,从今往后,她的名字,就叫澳门。 她有家了。 (泪目,再次听这首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