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是听说这张县令有个恩师不假,可也没人说过这恩师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叟啊。 瞧这老叟皮肤松弛的就像是漏了气的皮球似的,满脸的老年斑,全然就不像是个官居高位的要员啊。 试问哪个当官的不是肚里油水足的很?就说当初他们清水县的卢县令吧。 那家伙吃的叫一个油光水滑,毫不客气的说,谁要是能捡到他擦嘴的手帕,家里那都得一年不用买油了。 可真不是他们吹啊,实话就是卢县令一出街,整个清水县都能抖上五抖。 比他家远亲的陈暴虎的抖三抖还多上两抖! 当官的做到这种地步,那才算是当官啊,像这种浑身上下泛着死气,瘦的像一把骨头似的老掉牙的人,哪还有半点当官的威风? 被鞭子抽到浑身疼的衙役们纵然得知了卢廉明的真实身份,心底却还是存了一份鄙夷。 俗话说得好,人靠金装马靠鞍,通观下来,这张县令的恩师除了那两匹毛发雪白的马还算稀奇外,实在是没什么好稀奇的。 就这么打量下来,门口这群衙役们除了对卢廉明是县令恩师的身份有些忌惮以外,嘴角那一抹不屑一顾的笑却是深深地刺痛了张怀义的心。 他的心猛地一沉,方才激动的差点要蹦出来的心脏此刻也往下沉了沉。 张怀义无奈地咬住嘴角,腮边扬起了一抹苦笑。 “老师远道而来,学生有失远迎。” 抬眼的瞬间,张怀义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情绪,他不顾卢廉明难看的脸色,也不顾身后衙役吃瓜的嘴脸,规规整整的朝卢廉明行了个大礼,嗑了个响头。 实打实的嗑了三个响头,张怀义缓缓起身,站在卢廉明的跟前,用一种阔别已久的激动语气,唤了一句:“老师。” 卢廉明鼻子微动,哼了一声,旋即又恨铁不成钢地横了他一眼。 这一眼里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足足持续了好一会儿,卢廉明这才收回眼。 “你啊你。” 满腹的稿子如今见到自家学生这种被人视作无人的状况下,只化作了一道无奈的叹息,卢廉明弯曲手指,敲了敲张怀义的头。 先前他还以为是多年未见,怀义他改了初心,可如今一看,怀义这孩子的脸上虽然疲惫,但眼底那种熟悉的清明却依旧坚定。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