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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葛宸没话，只是在那里反复推敲那个花纹和印章上的东西，心中还在掂量着，做这件事的人底是出于何种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是没有好处还会这么做？若是这件事出在姜辉或是荣立身上犹有可，但是偏偏是出在自己身上。颇有些牵强的意味，毕竟自己不再是手掌相印的当朝宰相。扳倒了自己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更没有坏处，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出了事，对谁的好处最大？”诸葛宸将一杯酒一饮而尽：“这我可真是猜不透了。”

    “你虽然不是宰相，可是跟谁都是联络有亲。我，荣大人还有管晋捷，哪一个跟你没有牵连？是荣大人也是你一手提拔，仅凭着这个也不是寻常人能做的。至于管晋捷，年纪轻轻已经是手握重兵，能够威震一方。”姜辉很郑重地道：“我也想过这件事，今儿是你来了才看这个花纹，平我跟荣大人也难得坐一处这些，大家心此时最要紧的。”

    荣立很少话，不是在那里慢慢啜饮着手里的暖酒，是看看窗外再想想心事，好像有很多事情都压在心里不出口。从诸葛宸走后，一直都在纠葛这件事，要不是诸葛宸他不可能走如今这个位子上，可是了这里才知道为何诸葛宸一直都是不苟言笑，最后甚至要走远远的，不再回头。

    没想诸葛宸即便是远离了这个是非场，还会被人揪回来，不容他有片刻闲暇。只是这种闲适都变得一种奢望，这是离得权力太近最后得的下场。

    诸葛宸没话，看了眼侃侃而谈的姜辉，示意他继续下去。姜辉却是一笑：“我这话是有些过头，不过不对着你，换个人我也不出来。任何人面前这话都是大关碍，要不是当初先生教导我，我也只是个不够出息的野子。这么多年看你走过来，一路上很累。”

    “丞相，皇上命人来传话，是有要紧事请丞相进宫。”外面守门的厮扣了扣门：“有宫里的大总管来传话。”

    荣立和姜辉迅速起身，诸葛宸看看那边的门。知道自己不能轻易露出身份，而且皇宫中的大太监不定是来试探自己是不是真的进京了。更不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会不会有事皇帝的始作俑者。能够把自己彻底斩草除根的话，大权才会重新回皇帝手里，这是姜辉跟他在一瞬间同时想的事情。

    看他隐藏了门后面，姜辉亲手将诸葛宸用过的杯著碗盏收拾起来，确定不留任何痕迹才上前打开门。皇帝身边的内侍总管旋即进来：“奴婢给丞相请安，奉皇上口谕，请丞相即刻进宫。”

    “知道了。”姜辉对上他有些闪烁的目光：“走吧。”打断了他还要继续下去的心思，整整衣袂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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