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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卖。

    甘冷有的是办法让他混不下去。

    除了接受他的“条件”，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

    宋倾羽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妈妈的画，也被他盗用了。”

    “很奇怪吗。”

    周清扬根本不惊讶。

    “他的能力，恐怕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都能画得比他好……”

    “所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提供证据，如果有证据，我们可以告他。”

    这才是宋倾羽的目的。

    她不想看到甘冷这种人逍遥法外。

    用别的成果，来成全自己的人生。

    “没有。”

    周清扬面无表情。

    “你以为甘冷是个傻子么，会自己来和我交涉？他手下的人多得很，就算真的调查到和他有关系，他也大可以把事情推脱到别人身上。”

    “……”

    宋倾羽说不出话来。

    一种无力的挫败感袭来，整个人都有些郁郁寡欢。

    池墨言看她这样，“我们知道了，谢谢。”

    他拍了拍宋倾羽的肩膀。

    “我们先回去吧。”

    在周清扬这里，是调查不出来什么了。

    甘冷不是亲自和他交涉不说，而且这个人，对有钱人的敌意很大。

    宋倾羽知道池墨言想的是什么。

    点了点头。

    走到门口，她忽然停下脚步，打开包包拿出一些现金来，又写下了自己的微信号。

    在周清扬的注视当中，放在茶几上。

    “我没有带多少钱出来，如果你愿意加我微信，我可以帮你给你妈妈治病，不愿意就算了，这些算是我看望伯母的。”

    周清扬：“我不需要你们的同情。”

    “钱不是给你的，你可以拿去扔了，我来找你，是想让你帮忙没错，因为我理解你为了妈妈做的一切。没有一个人愿意卖掉自己的画，就和我妈妈一样，我也相信她，当初肯定不愿意主动把画给甘冷，所以我想给她一个真相而已……”

    周清扬沉默了。

    宋倾羽没再说什么，跟着杨优优和池墨言离开。

    回到车里。

    宋倾羽心情很低落。

    杨优优的话也少了很多，怕影响她心情。

    到了市区。

    天色都已经暗了。

    池墨言把她送到沈家门口：“去国外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你好好考虑，尽快给我答复。”

    “嗯。”

    宋倾羽点头。

    她下车，目送池墨言和杨优优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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